厲寒霆:“........”
“但是我知道,那只是看上去而已!你絕對不是一個心弦都不剩下一根的男人!你也絕對不會去虐待孩子!不管是自己的!還是別人的孩子!我都不相信你會去虐待!”
一口氣說完后,宋畫頓時覺得舒暢了!
之前胸腔像是被堵住了。
可現在一番話,像是將堵住胸腔的大石頭給搬走了。
電話那頭,厲寒霆眸色微深。
他沒有說話。
而見厲寒霆遲遲沒有說話,宋畫有些慌了。
她不由道:“厲寒霆!開口!”
厲寒霆依舊沉默。
宋畫的心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就在她幾乎都要生出了懷疑時,那頭厲寒霆終于開了口,男人道:“你今天這番話,讓我突然覺得,我對你的智商原來還是低估了。”
宋畫:“........”
她的目中閃過了一道喜色:“所以你沒有是不是?”
厲寒霆冷笑一聲。
他說道:“對幼童下手只會是懦夫的行為,你覺得我厲寒霆會是懦夫?”
宋畫一顆心徹底落了下來。
果然!
厲寒霆沒有!
她就知道這男人沒有!
不過很快,宋畫又義憤填膺起來。
她質問說道:“到底是誰!誰將這孩子傷成這樣的!這簡直是畜生行為!”
厲寒霆再次沉默了。
傷害厲默默的人,正是厲默默自己。
可他不知道如何和宋畫去說。
厲寒霆沉默。
而宋畫在痛斥完這句話后也沉默了。
一時之間,手機里只能夠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。
半晌后,是宋畫最先打破了這沉默。
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小心翼翼:“厲寒霆,那孩子,真是你的?”
既然新聞曝光厲寒霆虐待孩子是假的。
那么這個孩子是厲寒霆的,是否也是假的?
宋畫帶著幾分希翼。
她希望,那可憐的孩子并不是厲寒霆的骨肉。
因為厲寒霆突然有個孩子,讓宋畫也一時無法接受。
只是之前厲寒霆虐待孩子帶來的情緒更洶涌。
這才壓過了厲寒霆竟然有孩子的震驚!
“是。”厲寒霆直接說道:“他是我的兒子。”
宋畫大腦又亂了。
等了良久,她才渾渾噩噩問出一句:“你什么時候有孩子的?”
厲寒霆剛要回答,遠處出現了兩道身影。
是他的手下帶著陳安然來了。
厲寒霆瞳孔微縮。
他低沉道:“宋畫,等這孩子好了以后,我再和你說清楚。”
“嘟嘟嘟。”
電話被掛斷了。
宋畫拿著手機,一陣失神。
........
別墅。
大雨已經停歇。
藍天白云,籠罩大地。
而大雨過后的空氣,格外清新。
厲名莊醒了。
醒來時夜朝州不在。
在別墅的天臺,厲名莊發現了夜朝州。
一股緊張頓時涌了上來!
夜朝州別墅的天臺沒有封閉。
從天臺上望去,就是萬丈懸崖!
而此刻夜朝州整個人坐在天臺的欄桿上,沒有任何遮擋!
他的雙腿就在懸崖上方晃動!
稍有不慎!
可能就粉身碎骨!
厲名莊只覺得一顆心幾乎都要提到嗓子眼!
她想要叫夜朝州,可根本不敢叫!
生怕驚擾了夜朝州,他就這么給掉下去了!
而這邊夜朝州卻發現了厲名莊!
他道:“醒了?”
厲名莊沒說話。
“過來。”夜朝州道。
厲名莊還是沒有動。
夜朝州低頭朝著下面的萬丈深淵望了一眼,隨后唇角勾出一抹笑:“哦,怕了?不敢過來?”
厲名莊的面色有些發白。
她是怕了!
但卻是因為夜朝州。
她怕夜朝州掉下去!
這種害怕,讓厲名莊生出了幾分諷刺和無力感!
那是對自己的諷刺!
醒來后的厲名莊并沒有失憶。
她清楚記得在她昏倒之前發生了什么。
夜朝州拿槍給她,甚至都已經抵上了自己的心臟,可她依舊沒有開槍!
她錯過了一次絕佳的機會!
而現在也依舊如此。
夜朝州如果真的不小心掉了下去,那應該是好事。
可她卻不希望夜朝州掉下去。
甚至潛意識還為夜朝州擔心!
生怕驚擾到夜朝州,讓夜朝州分心!因此一動不敢動!
她厲名莊,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女人啊!
夜朝州說她是厲家的恥辱!
真是沒有說錯啊!
厲名莊痛恨自己!
可卻無能為力!
而這邊,見厲名莊遲遲沒有動夜朝州直接跳了下來。
他走到厲名莊面前,卻是一把拉住厲名莊的手,然后來到了天臺不過齊腰位置的欄桿前。
“這里的景色美嗎?”夜朝州卻是問道。
厲名莊目光看向前方。
坦白說。
確實很美!
如果不是在懸崖邊上的話!
這山脈深處,風景秀麗,遠非城市里可以比的。
“很美。”厲名莊開了口,隨后視線往下:“但也很危險。”
夜朝州笑了。
他說道:“厲名莊,知道為什么我要將這別墅建在萬丈懸崖邊嗎?”
厲名莊不語。
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然而夜朝州卻是給了她答案:“因為我要隨時提醒自己,告誡自己,不能夠讓自己放松片刻,否則隨時可能掉下萬丈深淵,粉身碎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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